炎楓的部落格

(既然是私 就別轉了 謝謝)

風，吹乾心中的淚意
潮水沖走昨日的足跡
路的盡頭，

是否有你與我同行？

                             民國七十九年  東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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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我看著阿媽和阿公房間裡書桌上的書，記下來的。
書桌上有王菲還叫王靖雯的專輯、有張學友的吻別、有在櫥窗裡的
《緣起不滅》，翻了幾本東石青年，抽出，看了封面是講反安非他命的，
應該沒什麼人在吸安非他命了吧，從這點看的出社會變遷的軌跡
回到老家，總有一種時間變和緩的感覺，步調好慢好慢，人不自覺的變的悠閒
而這個房間就像是凍結在時空的切片裡，五年前是這樣 十年前是這樣
一切都是那樣穩固不易變動。

你有沒有注意到這種時間的和緩？我問我弟

他說，我沒說還感覺不到。

在這邊 根本用不到什麼電腦  或是電腦在這邊也是個很突兀的物件。
這兩天ptt大當機，以往習慣用了網路的我們，
有想過原來我們的生活會是怎樣 或是沒有網路的人們是怎麼樣緩慢
地去生活與呼吸？

忘了多久沒回來東石鄉看阿公阿媽了，快十年了吧，我已經忘記了我和
鄉村的連繫，記憶裡那一片農田與魚池。這個夏天我和我媽說，回去看阿公阿媽
好不好？我媽說好，很倉促的決定了昨天一日往返。

生活中是不是很多事，特別是重要的事，我們都給我們自己好多好多的理由
，我們總以為我們有永恆的時間去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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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把我們的距離拉近了和顏聰仁哥哥還有另一個哥哥在魚塭旁合照 他搭著我的肩說
我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很多事情 我錯過了很久 我卻不知道我錯過了

我們笑的開懷，但照相的仍是媽那台萬年不換的傻瓜單眼相機。

聰仁哥哥用台語說:阿姨你跟不上時代了啦!!!現在人家都用數位了
搞不好我們現在照的 回去都沒辦法洗

那台相機從我幼稚園就用到現在，在這易變的時代，我卻有一種熟悉，
一種好久好久不會改變的承諾感，就像媽媽那台騎了快十年的中古車
載著我們上學 回家一樣。

記憶就像底片一樣 會曝光。

也因為有這樣被遺忘的風險，所以每次照相都是一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紀錄。

在照相時，到洗出照片的等待過程中  我們期待  我們也害怕著

而不是有無限組的照片 放在資料夾裡 像是1GB的電子信箱 裝得都是不會再看
的東西。
」

8:39分我們搭上高鐵，不到十點就到了，我弟抱怨說:我還沒睡飽
就起來了(怒)。有起床氣的傢伙。從高鐵搭公車去東石，忽然發現沒有悠遊卡
可以用，有種平常太認為理所當然的生活模式被衝擊著。我們所能夠思維的界限
是不是就是捷運所能到達的地方呢？沒到達之處也許就是我腦中的虛幻空間，
他們存在，但我卻沒有意識過。

到了法國婚紗的對面我們拿了公車司機給的名片，等待計程車司機，
順帶一提，那家婚紗和檳榔攤是連在一起的，有種很妙的感覺。

司機來了，他說算我們170，超過170 也算我們170，他說雖然他們起跳是100，
但比台北便宜，因為他們是300才跳一次 台北是250就跳。就算油價漲了，他們
也還是得這樣做生意。

我媽就用台語說:時機歹歹 賺吃人 很辛苦吧。

我看著計程車司機的背影，想著裴元領說的話，我們學社會學的有比這個在外面
走跳的司機 更懂什麼是社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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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弟說，我覺得這種時間的緩和感，是來自於空間。
這附近沒有超過三層樓以上的房屋，我們是可以眺望一整個地平線的，
有農田 有魚塭  有自然的風 不停不停的吹來 比冷氣還舒適

看著一整片天空，我覺得心很自在，而不是那種給人壓迫的住宅
或是那種步調超快，害怕不做什麼就會怎樣生活

我想到了五年級去大園鄉的事。有個伯母說她會胃痛但到了鄉裡
就不藥而癒了

在此也可以看到三合院的建築，一群小孩和一群大人 叫叔叔伯伯，那種鄰里
與親戚間的連帶非常的強。阿公家牆上看到許多小孩的照片
是我的姪女吧，他們好可愛，還有在田裡面照相的照片。對比我鄰居的小孩，
對比住在文山區 我去家教的親戚，他們似乎少了什麼 也多了什麼。

也許就是那種一群小孩 在田裡奔跑  在庭院門口玩的社群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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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阿公家，有種空間壓縮的感覺，應該是我記憶中的客廳大得多，
但是現在看來小一半。可能是因為我變高了吧。那種兒時回憶的抽屜被翻
出的恍惚。

有個地方是阿公以前念聖經給我們聽的地方，我們探試著阿媽。

阿媽在床上，看的出身體被病魔摧殘的不成人形。

她眼睛因為白內障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媽說:小良看你了

阿媽說:什麼？

然後給他摸我的手她才知道